“万物皆有灵,我们的灵魂从缀满繁星的银河中来,也会在一切都结束后回到满天的星斗中去。国王的奴隶的,飞禽的,走兽的,山岳的,河湖的——我们的灵魂都将汇到一起汇成一条发着光的,青灰色的河,回到苍莽的青天去。”
——印第安民谣
这个地方似乎什么都没有,只有一片没有杂质的圣洁的白。若是仔细地倾听,会听到若隐若现的歌声:它没有歌词,但却能让人在这歌声中听到广袤的宇宙和它所包含的无尽的轮回。它从最渺远的地方传来,又将传到更加遥远的无尽中去。
除去了洁净的,洗礼着人灵魂的歌声,就是那种纯洁的,虽微弱而能荡涤所有的、万物的灵魂的光。
这里什么都没有吗?不是的。这曾有过,或者说来过,这曾来过什么呢?人的灵魂,动物的灵魂,甚至草木的,山岳的,江河的。它们都曾带着灵魂和它所承载过的一切来,或是幸福,或是痛楚它们被洗涤的只剩下最纯净,最透明的灵魂它们大睁着被洗去了一切杂质的,灵透的眸子,回到那个包罗了一切的大千世界中去。它们匆匆而来,又匆匆而去。它们将会变成什么呢?没有,也不会有人知道。
“啊——”一个声音出现在了这个世界。
人是万物之灵长而到达这里的,都是万物的灵魂,这个新的访者自然也是人形。长长的黑发散在“地”上,微闭的双眸,微张的双唇,身上穿的是不知何处而来的汉服,白色的交领,赭红的襦裙,只有头顶的一双耳朵暗示着她的前生。她坐了起来,揉了揉惺忪的双眼。
渐渐的,纯洁的光中竟出现了阴霾,那阴霾竟还在扩大,歌声竟也接近消失了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她仔细地寻找着传说中通往轮回的门,却发现这是徒劳的,这里除了她以外惟一可以触碰到的实物就是与“天空”分不清交际的“地面”。
她呼喊着, 但却没有「人」回答。她奔跑着,却摸不到任何东西,到处都充满了渐渐变深的灰色,越来越暗。若仔细看,那其中似乎还有划动的电弧;她所能听到的不再是起初的那种圣洁的歌声了,而是一种低沉而尖锐的杂音。
“怎么了?” 未及她思索,周围的一切就像玻璃一样破碎了,毫无征兆地。她连忙捂住了眼晴。
在虚空破碎后周围的竟是熟悉的鸟语花香。她大着胆子向前走去,她恍惚意识到了什么,
“这是……我没死吗?”她看看周围,又端详着这双陌生的但确实属于自己的双手。“我重生为人了吗?……不,为什么曾经的记忆依旧挥之不去?”她举起精巧的双手,摸了摸头顶——耳朵还在她又猛地抓了一下身后,尾巴也在衣服下面。
"Freeze!"一伙带着黑色覆面头盔的士兵包围了她。
"Paradyze her.”带头的人低声说,一个士兵射出了一根细针,她倒了下去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一个黑暗的屋子了。
“开始吧。”
“Pardon?”
“洋鬼子听不懂汉语,我来吧。开始。”
几声坠落声,周围传来了几声低吼,旁边好像多了什么东西,但她并看不见。其中一只扑了过来,被她躲了过去,它又扑了过来,这次勉强躲了过去,但胳膊上多了一道血痕。她突然发现身上之前的衣服不见了。
又有几只“东西”扑了过来,她再也躲不过去了。那些怪物把她扑在地上,撕咬着。她的脸被撕烂了,肚子被豁开了,流出了内脏。她失去了意识,渐渐停止了呼吸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すくいね!”
“Look!”
他们透过玻璃看见少女的身上发着金色的光,但随后便暗了下去,什么都看不见了,一切再次笼罩在黑暗之中,只能听到砍劈声和恐怖哀嚎声。
“刚才……”她恢复了意识,周围寂静的可怕。屋子里渐渐亮了起来,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还在,身上的伤口消失了,脚也还在。
但——她的身上竟沾满了血,手里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长剑掉在了地上。她感到脸上有些痒她摸了一下竟是一块碎肉!她向周围看去,到处都是分辨不出轮廓的尸体和斑驳的血迹。
她惊恐地坐到了地上,向墙角退了过去。屋子里渐渐充满了紫色的烟雾,她又一次失去了意识。
黑暗的屋子,看不到的恐怖,不受控制的身体。此般的噩梦不知重复了多少次。
但这一次,周围竟是灰色的尘土,她的身体沾满了绿色的液体,躺在一个都是玻璃渣的铁台上。旁边的台上躺着一个金发的女孩,
“没事吧?”她问, 但女孩没有回应。她看到墙上 还粘着一个炸弹闪着恐怖的光,上面的光条越来越短。
她来不及多想抱起女孩就跑了出去。
炸弹爆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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